云不渡

【DC同人】 ［Bruce 个人中心向］《向死而生》 by云不渡

借梗：二十六字母梗。

说明：蝙蝠家全员粉，无法对任何一个黑或者无脑滤镜。所以勿踩任何一员，勿KY，谢谢！

【DC同人】［ Bruce 个人中心向］《向死而生》（——20200822~0823）

作者：云不渡

Abandon：

  上帝遗弃了哥谭这座罪恶之都，欲望放纵高歌，这里的恶人连地狱都避之不及。若《圣经·启示录》里的巨蛇有一天会掀翻世界，那祂一定是自哥谭苏醒。

  布鲁斯·韦恩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暗巷，枪声，森白月色，猩红飞溅，惊呼，哭泣，那个瓷器一样的孩童随着父母的逝去永远地碎裂了，童年自此终结。

  他也曾试图以放纵麻醉痛苦，但心里始终空荡荡，真正的快乐早已迷失了归途。

Batman：

  雅威遗弃了索多玛和蛾摩拉，现在祂也遗弃了哥谭。既然没有神眷顾庇佑这座城市，那么这里就是从地狱和噩梦中涅槃的蝙蝠侠的领土。

  若光明已经死去，那就让黑暗被秩序统治。

Children：

  人们都说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们是上帝选中的幸运之子，但只有蝙蝠侠知道，这些充满光明和活力的孩子们是他的救赎。

  偌大的韦恩庄园不再沉寂，时光拥有了温度，欢笑声充斥在庄园的每一隅，这让他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他希望守护这样美好，希望保护还充满未来的孩子们，也希望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而不像自己……

Death：

  死亡是猝不及防的谢幕——是定格的黑白相片，是永远没有回应的呼唤，是日渐消泯的气味，是此生无法触及的温度，也是……坟前冰冷潮湿的泥土。

  8岁那一年的枪鸣揭开纠葛他一生从未停歇的死亡奏鸣曲，那些人从此永远缺席，只留给他自己那会消失在深夜的影子。

  幸福凋谢在那一年死亡的阴影里。从此，同伴的死亡，没能救下的人的生命，以及他的孩子……每一个人失去的生命都成为他背负的重量。

Ever：

  曾经无数个夜晚里，安眠是长久缺席的宾客，思念、悔恨、仇恨、恐惧一浪浪奔涌而来，他溺死在记忆的深海，生活只剩下扩散开的血泊，还有那不尽的绝望的夜色。

  但唯有沉湎过往是没有意义的，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布鲁斯·韦恩成了蝙蝠侠的假面，如果不是蝙蝠侠，他还是谁？

  被遗留下来的人，没有资格懦弱和放弃，唯有背负着过往向未来行进。

Fear：

  孩童柔软如云朵的手指变得修长粗粝，无数次的训练和战斗让它们覆上褪不去的伤痕。他的手在即将碰到相框中的容颜时顿住。

  思绪如飞远的风筝，跌跌撞撞向从前的岁月，恍惚才想起久别的自己，遥远如前尘隔世。

  为了克服恐惧，他成了恐惧本身。那些柔软和天真，是奢侈的易碎品，早已埋葬在父母的坟里。

Guilt：

  悔恨，内疚始终不曾离开布鲁斯的内心。布鲁斯始终觉得，他也是罪人，没能拯救下来的那些人，都是自己的责任和过错。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神明，也不认为自己超越了神，同为人类的他没有权力去审判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蝙蝠侠对抗小丑和其他的恶人，但当蝙蝠侠越过这条线，失控成为深渊本身后，谁来控制他呢？

Hero：

  从决定成为一名英雄开始，他就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

  这座病入膏肓的城市，如果所有人都放弃，那些生命该何去何从？

  他已不再能拥有往日的幸福与安宁，也不能拥有本该拥有的未来，他希望能竭尽所有来遏制罪恶，减少悲剧，让其他人拥有幸福的可能。

Insist：

  身为凡人之躯，唯有坚持信念，永不松懈，才能与邪恶斗争到底。

Justice：

  对正义之心的执着，让蝙蝠侠背负了更多的伤痛，而这一切也成为他坚持战斗的动力。

  蝙蝠家的崽们无论理念如何有分歧，在对正义的执着上从未叛离。

  正义究竟什么？怎样才能维持正义？这是每一个英雄都在探索的道路，蝙蝠侠选择秩序，由法理裁决罪行，而不是个人的意志。

  因为他知道，一个不够克制的蝙蝠侠可以彻底毁灭世界。

  有关正义的答案他和他的孩子们做好了准备用一生来追寻。

Kind：

  没有能力守护之时，善良是未经考验的懵懂的羔羊。历经诱惑、绝望、仇恨的试炼仍不熄的善良才是永恒的光源，珍稀而充满勇气。

  善良不仅仅是一种品质，更是一种选择。

  天真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布鲁斯死在了8岁那一年，留下来的他，在邪恶和善良之间选择成为蝙蝠侠，殉道于正义亦在所不惜。

Love：

  他唯一能挂在嘴上的爱，大概是阿福的小甜饼。真正的深爱，比敌人还难面对。

Miss：

  蝙蝠侠的一生从来不缺少失去，填充那些永远空缺的部分的是比海深，比苍穹还漫漫无边的思念。以至于这个刚强的男人，在面对昔日的尾痕时也会有那么一瞬间呼吸紊乱，深吸气，又不敢呼出，仿佛怕吐息惊扰回忆。

Night：

  每一任罗宾鸟都想说，身为罗宾的时光是他们一生中最快乐最骄傲的事，一起巡视的夜晚里是和蝙蝠侠不必多言的默契。

  夜晚的哥谭，危险疯狂，但蝙蝠家的行动总是那么冷静。

  布鲁斯的夜晚是哥谭这映着纸醉金迷的光影的高脚杯。而蝙蝠侠的夜晚是碎裂成利刃的酒杯上的高空悬绳，他行于其上，下面是望不到底的深渊。

  夜晚，是他的国度。

Ought：

  布鲁斯认为他应当担负起责任，哥谭的每一个人的安危都与他有关。

Protect：

  他们都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对方，但总是事与愿违，带给彼此更多的误解和伤害。

Quarrel：

  他们好像总是在争吵或者沉默对峙。

  尽管他们知道彼此永远爱着对方，对彼此坚定的信任和保留的猜疑都是无法改变的本能，连同面对家人的嘴硬和缄默都一脉相承。

Rule：

  超英界和反派界有一个难得的共识：蝙蝠系英雄一家都是偏执狂，他们对规则的执着和控制可谓恐怖。而蝙蝠侠更是偏执狂中的战斗机。

Silence：

  阿福知道，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曾天真快乐如枝头的百灵鸟，他那天使一样的小脸上总是绽放着明媚的笑容。那一天之后，他却越来越沉默……布鲁斯·韦恩成了这座华美的庄园唯一的主人，直到孩子们到来。

  而二子的死又带走了一部分的布鲁斯·韦恩。他无法改变自己，也无法挽回这一切永远——无法原谅蝙蝠侠的是蝙蝠侠。

Tragedy：

  人间仿佛一锅汤，上帝在煲汤时抓了各种调料，悲剧和遗憾祂撒得多了些，汤放得太久，被上帝遗忘，于是人间多了太多生死的悲凉。

  蝙蝠侠站在哥谭的滴水兽上，看着这座生病的城市，抿紧了唇。

Under：

  在这片天空之下，光都照不进的地方，哥谭释放了一个新生的怪物——「小丑」。

  很多次，蝙蝠侠都想杀死小丑，但他知道一旦他染上杀戮，他将走上一条比小丑更不可控的道路，并将永远无法回头，直至拖着世界一起坠入深渊，人间的噩梦将再也不会结束。

  达克摩利斯之剑始终高悬，他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绝对不能越过那条线。

  蝙蝠侠怀疑一切，包括自己。

Victory：

  面对反派，无论付出多少代价，蝙蝠侠总是能取得胜利，但他从未认为自己已经成功。

  少有的几次失败，无一例外地让他失去了他爱的那些人。他明白一个真谛：“胜利”的反义词不是“失败”，而是“消失”。

Weep：

  当他还是一个孩子时，他曾任性地哭泣，最后一次放纵地哭号是在彻底扭曲他人生的最糟糕的那一天。有一个孩子一直在他的内心深处，在那月色昏昏的巷间绝望地哭泣，但他如今无暇回应。

Xmas：

  从那以后，圣诞节再也没有了意义，圣诞老人死了。他的世界在阒寂中天崩地裂，幸福成了遥不可及的泡影，一切永远留在了昨天。

  直到小鸟们或别扭或叽叽喳喳地为他送上礼物，他才敢面对那个单词——“family”。

Yawh：

  落地窗的窗帘被一下子打开，阳光涌进房间。

  他拧着眉，钴蓝的瞳色藏在紧闭的眼皮之下，他埋进被窝，叹息：“阿福，再让我睡一会儿，过会儿就起。”

Zion：

  那时候他还很年幼，在圣咏的歌声中他仰望苍旻，憧憬着天国的荣光。

  而现在，他凝视人间的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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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在我写了上一篇Brujay亲情向、侧重于Jason的二十六字母梗文《无边落木萧萧下》后，有读者说能否写老爷中心向的这么一个题材的文。

    当天，我看了评论以后，便无法入睡，忍不住开始构思，在凌晨三四点以后我大概写了一半多。写蝙蝠侠我觉得很难，因为从编剧们将他塑造为黑暗骑士后，他的形象就越来越丰富立体。不同的版本和时间线，他的变化是不小的。同人永远不是原著，因此试图下笔描写他，揣度他，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事。

    我对这篇其实还是不够满意，但是我暂时不知道还能如何这样一个矛盾的有深度的多面性的人物用二十六个单词刻画出来，这大概就是我文笔的局限了。

    披着很多马甲闲散地写着可能没人会看的文，今年那个事件后炸号锁文也涉及到了我早期的一些清水文和账号。心灰意冷，又很是忙碌。很多坑没有填，泄了气，新号几乎潜水，没有发过什么自己的文字。

    发出去的文，能得到批评或者认可，任何回应，与我而言，都是意外之喜。

    希望我拙劣粗鄙的文字，不至于让巧合间看见它们的你过于失望。

（——20200823,04:56）